编者按：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我们要从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战略高度，持续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魄、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作为一项根本任务,切实抓紧抓好。^[1]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关键是要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信念、共产主义的理想。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掌握社会发展规律，牢牢树立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这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灵魂。

今年是苏共垮台、苏联解体25周年。苏联、东欧国家政局剧变、社会制度演变的悲剧，已经过去20多年了。这一悲剧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遭遇的最大挫折，人们不能不认真思考悲剧发生的原因，以便从中吸取教训。这种思考自苏联亡党亡国那天起，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了更好地总结苏联解体的惨痛教训，避免类似悲剧在中国重演,本刊从反思苏东剧变的角度出发，就为何说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键这一问题，对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周新城教授进行了访谈。

本刊编辑：周教授,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理想信念的问题,他多次在重要会议上谈及坚定的理想信念对共产党人的重要性。2013年1月5日，习近平同志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阐述了“革命理想高于天”的道理。请您结合苏联解体的实际，谈谈为什么说理想信念动摇是苏共垮台的重要原因，并结合我国实际，谈谈如何吸取苏联解体的教训，批判历史虚无主义。

周新城教授：关于苏联、东欧国家向资本主义演变的原因，学术界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说法是各种各样的。基于不同的阶级立场，观点往往截然相反；即使都是从工人阶级的立场、从捍卫社会主义的立场出发,看法也不一样。这并不难理解，因为像苏联、东欧国家演变这样复杂的历史事件，必然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人们可以从不同角度来考察这个问题，得出不同的结论。但是,有一点是谁都不能否定的，即苏东剧变与这些国家的共产党人丧失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丧失了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否定和抛弃了理想信念是分不开的。不仅我们党的领导人这样认为，西方垄断资产阶级政治家也是这样认为的。苏东剧变的教训从正反两方面深刻地说明，坚定的理想信念是社会主义事业的根本保证。

2012年11月17日，习近平同志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 “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形象地说，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2]他还提出“革命理想高于天”^[3]。这些内容虽然都是共产党员的常识，在革命战争年代也被经常讲起，但在当前条件下旗帜鲜明地提出来，却是振聋发聩的。

在阶级社会，每一个阶级都有代表自身利益的理论体系，有多少阶级就有多少主义，这些主义不是并行不悖、互不相干的，而是处于尖锐的矛盾和激烈的斗争之中的。正如列宁所指出的：“问题只能是这样：或者是资产阶级的思想体系，或者是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这里中间的东西是没有的（因为人类没有创造过任何‘第三种’思想体系，而且在为阶级矛盾所分裂的社会中,任何时候也不可能有非阶级的或超阶级的思想体系）。”^[4]38因为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强烈的反作用，不同阶级都力图按照本阶级的利益改造世界，因此他们都非常重视意识形态作用，思想斗争、理论斗争成为阶级斗争的重要形式。不同阶级的意识形态在斗争中此消彼长，而不是和平共处。“对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任何轻视和任何脱离，都意味着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加强。”^[4]38工人阶级意识的最高形态是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都不能离开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指导思想的多元化客观上必然造成资产阶级思想的蔓延，势必导致人心大乱，给党和国家带来灾难。苏共垮台、苏联解体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意识形态多元化，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指导地位。

改革开放以来,一股不讲理想信念、甚至嘲笑理想信念的实用主义歪风在我国蔓延开来。记得改革开放之初，中央党校的一位教授就在课堂上讲：“主义不能当饭吃，公有制又不能打粮食，讲什么共产主义，讲什么生产资料公有制，那能管什么用？都是些空话。现在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只要能把经济搞上去就行了。”这种观点当时曾被当作思想解放的典范，备受推崇。于是，不要问姓“社”姓“资”的观点成为舆论的主流（有人还假借邓小平的话来对此加以论证，这是对邓小平理论的歪曲，这一点将另撰文说明)，谁要讲共产主义、马克思主义，那就是思想僵化，就是“左”的表现。然而，不讲理想信念是十分危险的。精神上缺“钙”，得了“软骨病”，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顶不住了,就会彻底垮下去。一个政党、一个国家，如果没有理想信念的支撑，是会亡党亡国的。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苏联解体留下的血的教训。

习近平同志在总结苏联亡党亡国的教训时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苏联为什么会解体？苏共为什么会垮台？一个重要原因是理想信念动摇了。最后“城头变幻大王旗”只是一夜之间。教训十分深刻啊！而理想信念的动摇是从历史虚无主义开始的。他说：全面否定苏联历史、苏共历史，否定列宁、否定斯大林，一路否定下去，搞历史虚无主义，思想搞乱了，各级党组织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了。戈尔巴乔夫轻轻一句话，宣布苏联共产党解散，偌大一个党就没了。按照党员比例，苏共超过我们，但竟无一人是男儿,没什么人出来抗争。许多人曾对此很不理解：苏联共产党这个具有悠久革命斗争历史的政党，在拥有5万名党员时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拥有500万名党员时打败了希特勒法西斯，取得了卫国战争的胜利；而在拥有2500万名党员时却惨遭解散，红场上毫无反应，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然而这是事实,原因就在于,戈尔巴乔夫在上台后的六年多时间里推行人道的民主社会主义路线，彻底否定了党的历史和社会主义实践，搞得谁也不相信马克思主义了,不相信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了，都得了“软骨病”，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怎么能反抗呢?

习近平同志的上述论述表明，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保证我们党和国家永不变色,如何才能保证改革开放有一个正确的方向,如何才能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健康发展，如何才能保证国家长治久安。他从苏联的教训中得出结论：只有正确对待我们自己的历史，始终具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才是党和国家永不变色的根本保障；而否定自己的历史，丧失对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信念，是会亡党亡国的。保加利亚社会党战略研究中心主任亚历山大·里洛夫曾深刻总结了苏共垮台和苏联解体的沉痛教训,他指出：苏联和苏联共产党的灭亡，不是由于外部的侵略,而是由于内部的摧毁，社会主义及其执政党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传统和价值。美国经济学家莱斯特·萨罗在谈到苏联解体的原因时认为：“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是戈尔巴乔夫丧失了对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试想，保罗二世今天宣布上帝不存在，明天的基督教世界将是什么模样?!”^[5]

本刊编辑：周教授，您曾经谈到，彭真同志在总结苏联解体的教训时，着重阐述了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方向”和“旗帜”的重要作用，请您结合苏联解体的实际，说明“方向”和“路线”错误如何成为导致苏联解体的重要因素；并结合我国实际，谈谈如何避免类似情况在中国的发生，做到在改革中解决矛盾，坚持社会主义发展方向，批判改旗易帜等错误思潮。

周新城教授：苏联解体后不久，1994年1月，92岁高龄的我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彭真同志提出,要认真总结苏联向资本主义演变的教训，研究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彭真同志作了以下论述。

“我在医院考虑一个问题，即需要好好研究苏联的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史,研究两国的变化。

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个独立的社会形态，是共产主义的低级阶段，是一个变化中的社会。所以,社会主义建设一定要以共产主义为灵魂,为总纲。纲举目张。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这是写进党章的。抓住这一点，社会主义建设就可以搞得好一些，放弃这一点，就会演变。苏联、东欧都是如此。中国所以还能够支撑，就在于还没有放弃这一点。抓住了这一点，就不会‘左’右摇摆，即使摇摆也不会太大。放弃了，就不知道摇摆到哪儿去了。苏东不就是这样吗?

进入社会主义怎么走？苏联搞了七十年又变了。中国近半个世纪了。怎么搞法?毛主席讲了一些,我们也讲了一些，还没想清楚。从毛主席开始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综合起来进行研究。

对此，马克思没有讲很多，写《哥达纲领批判》是被迫的，到现在还是个纲领。列宁搞社会主义建设时间很短。我们的《两论》提出对斯大林的功过要三七开。这是公道的。现在看，我们评论的正确性越来越清楚。苏联乱，是从赫鲁晓夫开始的。现在搞的，实质上还是赫鲁晓夫所主张的那一套,不过是恶性发展罢了。

列宁主义倒不了，斯大林七成还是七成。”^①

彭真同志实际上提出了一个事关社会主义发展前途的重要原则问题。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不断变化的社会。恩格斯早在1890年就指出，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是和其他任何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6]。关键是怎么变，朝什么方向变？如果坚持共产主义理想，引导社会主义朝着共产主义方向前进，那么即使发生一些摇摆、出现一些失误，但经过认真总结经验，也总是可以纠正的，不会垮台，因为总的趋势是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要求的；如果放弃了共产主义理想，抛弃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那就同社会发展规律背道而驰了，共产党必然要变质、垮台，社会主义向资本主义演变也就不可避免了。苏联的问题是，从赫鲁晓夫开始提出一系列背离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观点，到戈尔巴乔夫时期，持续恶性发展，形成了一整套修正主义的理论和路线,即人道的民主社会主义思想和路线，造成了亡党亡国的悲剧。彭真的这一论断，高屋建瓴，不去纠缠种种细节，而是从历史发展趋势分析问题，给人以启迪。

说句某些人忌讳说然而却是难以否认的话：社会主义社会客观上存在着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两种思潮的较量，因而存在着两种前途。一种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朝着共产主义方向前进；另一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或者换个名称，叫作民主社会主义道路。要想停留在原地、保持原状、不发生变化，那是做不到的。社会主义是存在矛盾的，有矛盾就有斗争，不要回避这一点。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改革开放以来不断涌现的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如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普世价值”、历史虚无主义、“宪政民主”等，就是想把我国的社会主义拉到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去。这些思潮说法不一、不断翻新，但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要在政治上推翻共产党的领导，要求实行多党制，否定无产阶级专政，要求实行资本主义宪政民主；经济上反对公有制的主体地位，要求实行私有化；思想上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要求实现资产阶级思想占据指导地位的所谓的“多元化”。面对这些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的轮番进攻，如果没有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接受其影响，在实践中滑向资本主义化的方向。这种危险是客观存在的。

正如彭真同志所分析的那样，社会主义确实存在两种发展方向，存在两条道路。斯大林认为，在生产资料所有制改造完成、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以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斗争问题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资本主义制度不可能复辟。这个想法太天真了。把我国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同苏联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时的情况作一比较,那时中苏两国都面临着种种困难和问题，都需要改革，相对来说，我国存在的矛盾和问题要比苏联更为严重。经过“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我国国内经济长期停滞不前，人民生活得不到改善，政治上“四人帮”制造的冤假错案众多，矛盾尖锐,1976年的“四·五”天安门事件一定程度上就是这些积累的矛盾的总爆发。而苏联存在的问题则简单得多。虽然经济增长速度下降，但每年仍能保持5%~6％的增长，工资定期增长，人民基本生活有保障，政局比较稳定。但随后两国朝着相反的方向进行改革：我党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相结合,创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按照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的方向进行改革，不仅克服了困难，而且形成了经济繁荣、政治稳定、社会安定的欣欣向荣的局面,在苏东剧变、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的恶劣环境中，使社会主义红旗依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近年来，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下，我国一枝独秀，仍然保持了较高的经济增长速度，显示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而苏联在戈尔巴乔夫的领导下，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他们抛弃马克思列宁主义，否定共产主义理想，提出一条修正主义路线，即人道的民主社会主义路线，把若干改良的资本主义制度作为奋斗目标，按照人道的民主社会主义路线进行改革，在短短六年间就把党和国家引入歧途，最后在敌对势力的进逼下步步退让、拱手让权,落得亡党亡国的悲惨结局。

通过对两国发展情况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到，问题并不在于有没有困难和矛盾，是否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信念，是否坚持共产主义的理想，这才是决定性的。方向、路线错了，一切皆错。社会主义是一种崭新的制度，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搬用，必须在探索中前进，而探索就不可能不犯错误。怎么搞社会主义，我们探索了六十多年，取得了一些规律性的认识，但至今也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因为对于客观世界来说，人的认识只能尽可能地反映它，却很难穷尽它。社会主义事业在不断发展,一个问题解决了，又会产生新的问题，社会主义社会就是在矛盾的运动中发展的,这是事物存在和发展的辩证法。因此，客观地说，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犯一些错误总是难免的，想找到一种完美无缺的社会主义模式，这恐怕是空想。在发展社会主义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各种困难和问题，关键在于怎样处理这些问题和矛盾。坚持正确的方向和路线，就可以克服这些困难、解决这些矛盾，把社会主义事业推向前进。但是，如果方向和路线错了，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矛盾就会越积越深，由量的积累发展为质的变化，最终导致政权的垮台。

所以，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定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信念。在此前提下，科学地认识社会矛盾，踏踏实实地通过改革解决矛盾，推动社会主义事业向共产主义方向发展。

本刊编辑：周教授，苏联解体被看作西方和平演变策略的一次成功实践，此后,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借助经济全球化浪潮加紧对中国推行和平演变战略。请您结合苏联解体的实际,谈谈为什么说丧失理想的实用主义与和平演变之间具有关联性,并结合中国当前实际，谈谈为什么说要避免误入和平演变的陷阱，就必须批判实用主义。

周新城教授：我想引用尼克松《1999：不战而胜》一书中的一段话：“今天（指1988年)东欧进行和平演变的时机已经成熟。1983年,我游历了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并遇见了几位东欧集团的领导人和数百名平民。从他们当中传出了一个明朗的信号：共产主义教条作为激发人们的力量已经死亡。”“东欧共产党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信仰。当今大多数都是野心家和官僚。共产党的意志和信心已经破灭。”“正在崛起的一代东欧人不是思想家，而是实干家，而实用主义则能为和平演变打开缺口。”^[7]这段话最触动我,也能给我们启发。

记得也是在尼克松游历东欧国家期间,我国为了借鉴东欧国家的经验来进行经济改革，曾派出好几十个代表团访问东欧国家,考察他们经济体制改革的理论和措施。这些考察团回国后都给中央写了报告，但报告都只是谈到了具体的经济改革的内容，而没有一个考察团提到像和平演变这样的重大政治问题。然而过了不久，东欧国家纷纷发生了和平演变，国际垄断资产阶级不费一枪一弹就在这些国家实现了梦寐以求的资本主义演变。事实证明，尼克松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们不得不佩服资产阶级政治家、思想家的政治敏锐性，尼克松基于东欧国家从上到下丧失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推崇实用主义的现象，敏锐地看到了东欧国家和平演变的必然性，而我们却没有看到这一点，回想起来，真是令人惭愧。

为什么丧失理想信念的实用主义“能为和平演变打开缺口”呢？这就需要从国际阶级斗争的整个环境来解释。我们知道，社会主义革命首先是在几个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里发生的，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世界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社会制度并存的“一球两制”的局面，这种局面充满着“谁战胜谁”的斗争。在两种社会制度的较量中，目前资本主义显然处于优势地位,在政治、经济、科技、军事以至意识形态上,资本主义的实力都远远超过社会主义。我们是在资本主义包围下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资强社弱”“西强东弱”的态势在短时期内很难扭转。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想尽一切办法颠覆社会主义政权,在社会主义国家复辟资本主义制度，实现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用武力方式不能达到目的，就用和平演变的方式。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来，西方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加紧推行和平演变战略。毋庸讳言,我们国内发生的许多重大事件，背后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如果深究就可以发现,美国在我国用资金、思想等培植起来的“第五纵队”的实力已经相当可观，这就是美国和平演变战略的体现。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们正是凭借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共产主义的信念，按照社会发展的规律来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这是我们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的源头。没有这种理想信念的支撑，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按照西方的路子走，往资本主义方向走，社会主义事业也就推进不下去。理想信念是我们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的支柱,没有这个支柱支撑，社会主义事业的大厦就要垮塌。如果我们只埋头于具体经济事务，不讲理想信念，不注意发展方向，回避姓“社”还是姓“资”的问题,那就陷入了西方和平演变的陷阱。

尼克松的判断以及后来的事实向我们证明了十分重要的一点：理想、信念的缺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绝不能等闲视之。不讲政治、不讲方向，沉湎于行政、技术等具体事务的实用主义，从长远来看是会出大问题的。“实用主义能为和平演变打开缺口”,虽然听起来有点耸人听闻，然而却是被苏联、东欧国家的实际证明了的真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出现的问题恰恰是实用主义泛滥造成的，我们需要从理论上阐明这一点,从而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